第六十二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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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二章
於家，海棠樹下。
靈劍在於芷薇的手上武的獵獵生風。
一舉一動皆挑起劍氣如霜。
於芷薇面無表情地揮灑汗水。
她好似一個不知疲倦的機器，任憑汗水灑落。
直到只憑劍氣便將頑石粉碎，於芷薇面上才劃過一個淺淺的微笑。
她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，將身子靠在海棠樹上，享受這片刻的安寧。
海棠依舊，人卻不同。
“薇薇，家主喚你。”一道聲音傳入耳中。
於芷薇面上的輕松消逝，轉而換之的是面無表情。
她淡淡地‘嗯’了一聲，便拿起劍準備離開。
擦肩而過的片刻，纖細的手腕被捉住。
於芷薇皺眉，面上露出厭惡的神情。
“放手！淩淵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？”
淩淵苦笑一聲：“薇薇，我知道之前是我騙了你，但現在那些事已成過往，一切都過去了，就不能當做無事發生嗎？”
“不能。”於芷薇譏諷一笑：“如你所言，那已是過去，過去之事無法更改，還請自重！”
“為什麽，為什麽你能原諒所有人就是不能原諒我，到底是為什麽。”淩淵神情隱忍。
於芷薇冷笑一聲揮劍而起。
輕羽劍劃過淩淵的臂膀，眼看著就要劃破血肉。
下一刻卻並非血肉橫飛的場景，於芷薇的手腕得以解脫。
“淩淵，我不希望再有下次，再有下次我會極力主張讓你滾出於家，那之後於家有你沒我，有我沒你。”於芷薇的表情很冷。
淩淵心中一痛。
他卻一句挽留的話都說不出來，只能看著那道身影越走越遠。
於芷薇變了，變成如今陌生的模樣。
這一切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，大約是從祈祝身死那時吧。
他們將於芷薇帶回於家。
起初醒來時於芷薇還吵著要離開，要去找祈祝。
於家主見勸不住便將於芷薇軟禁在於家。
於芷薇憤怒過，絕食過，卻無濟於事，於家主不曾有片刻松口。
往日千依百順的人忽然變了個模樣，於芷薇很錯愕。
但於家主的面色依然冷的可怕。
既然留不住，便只能囚禁她。
他見到於芷薇面容灰白心如死灰的模樣。
她還是妥協了。
於家主才有所放松對她的看管。
她漸漸回到了從前那般，依然將於家當做自小長大的家族，也不再拒絕交流。
整個人變得更加沈著，不再是從前那般天真活潑的樣子。
對此於家主表示很滿意，一場變故，讓於芷薇認清一切，不再像從前般天真幻想，是很值得的。
所有人都覺得於芷薇變得更好了，成了更穩重的人。
只有他覺得不一樣。
只有他想念那個天真爛漫的於芷薇，想念那個會跟在他身後的於芷薇，想念那個心直口快肆意瀟灑的於芷薇。
他獨自懷念著從前的於芷薇，懷念這她給自己毫不保留的歡喜。
於芷薇身上的變故，當真是好的嗎？淩淵第一次覺得茫然。
他總覺得於芷薇在心頭築上了一堵墻，將所有人隔離在外。
連他也不例外地被阻隔，他失去了她心中的位置。
他要怎麽做，才能挽回這一切？
從於家主的院子出來，於芷薇面上冷凝。
原諒？淩淵竟以為她原諒了所有人。
怎麽可能呢。
他怎麽會以為自己原諒了背叛與傷害。
她只恨自己自己蠢，早在於重出現的那一刻，她就應該意識到不對勁。
她早該意識到於家主的真實面目，意識到他的陽奉陰違。
這麽多年他暗地裏做的絕不止於重這一件事。
此前從未表露恐怕是因為還未觸及到他的核心利益。
一旦涉及到他心愛的兒子，他是寧願承擔風險，也不願讓於重委屈著的。
都怪她蠢，若是她早認清了於家主的真實面目，便不會被偷襲打暈帶回來，更不會留下師門其他人獨自奮戰。
想起那日之事，於芷薇神色一陣冰冷。
他竟不知道於家主何時投靠了招搖山，或許也並非投靠，不過是靠著出賣自己等人才換來的。
於芷薇一直知道自己運氣好，卻不願用惡意去揣度，所以才一直被蒙在鼓裏。
細細一想，於家如今的一切與自己隔不開。
如果沒有自己，於家怎會有如今的地位，可於家主卻以此來背刺自己。
因她而得的那些東西，終究成了刺向她的利刃。
何其諷刺。
行至無人處，於芷薇喬裝一番，便向著一個地方走去。
洛家，洛父洛母緊緊閉著門，門外是連綿不斷的敲門聲。
“老東西你給我出來！今日這護衛銀錢如果不給，可就別怪我對你動手了！”門外的聲音極其囂張。
“你們趕快走！不然我阿姐會找你算賬的！”幼童雙目含淚，強忍著委屈道。
“襄垣那丫頭早就不知道死在哪裏去了，不知死活地竟勾引少於大少爺，就該碎屍萬段！”
“青青！別說了。”洛母搖了搖頭。
有什麽用呢，這段時間的經歷告訴她不要與這些人多費口舌，這些人不過欺他們老弱病殘，哪裏會管傳言的真假。
說不定傳言同於家大少爺於重還脫不了幹系呢！
“可是阿娘，阿姐明明是於家認了的大少夫人，怎麽就突然改了口呢。”洛青青有一絲茫然。
此前一日於家忽然上門說阿姐是她們的大少夫人，於家大少爺為了侍奉爹娘還住到了他們家來。
一時間他們家成了村裏的香餑餑，無人不艷羨。
可有一天忽然就變了，於重遣人將阿爹阿娘狠狠打了一頓，說是報這段時日的磋磨之苦。
可那些分明是他自己要做的啊，爹娘甚至還勸阻他歇歇。
爹娘勸阻之時於重悶聲不吭，之後卻以此為借口痛打爹娘。
她哭著求他放過爹娘，不期然被一腳踢開。
爹娘為了給她診治變賣了家中資產，如今已家徒四壁。
可這些混混還是不願意放過自己和爹娘。
“青青，以後這事不要再提起。”洛父有些擔憂。
如果可以他只希望這事從來都沒發生過。
這事傳的越廣，或許他們一家受到的針對會更甚。
正如於家的優待一般，這場惡意的針對也來的猝不及防。
可這一切是用他女兒的命換來的。
村裏人艷羨他，可若能選擇，他寧願襄垣能一直安然活著。
或許從一開始他就不該因為家中無糧便答應了襄垣去於家，否則襄垣也不會成了一捧黃土，洛父雙眼隱隱閃著淚花。
忽然門外的聲音消失不見。
洛父心中一驚，連忙將耳朵附在門上。
誰知下一刻，緊閉的大門被狠狠撞開，多經撞擊的大門在這樣的巨力下分崩離析。
“老不死的，這下看你們還怎麽躲！”為首之人獰笑。
“請高擡貴手吧大爺，家中實在是沒有銀子了，護衛錢能否遲些時日。”洛父求饒。
“想拖延？可以，那總得讓我們先收點利息吧。”那人冷笑一聲：“來啊，給我打，往死裏打！”
一枚石子落在他額上。
他不以為意，石子落在雙腕、□□，他開始憤怒。
“誰在暗處？給我出來！”
石子遍布他的全身，他開始求饒。
“哎呦大俠饒命，饒命啊！”
“老大！”
“大哥你怎麽了！”身後的小弟急的團團轉。
石子停下，領頭人的臉又猙獰起來：“誰敢在我面前裝神弄鬼！仔細你的小命！”
一聲冷笑聲傳來，下一刻，領頭之人的雙手開始不受驅使地打自己耳光。
一耳光下去，領頭人的半邊臉已經高高腫了起來。
又是一巴掌，他嘴角流血。
緊接著是狂風暴雨般地打巴掌。
不出片刻，他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。
一旁的小弟們驚疑不定，不約而同地離自己大哥遠了些。
這哪路神仙要幫這洛家三人！他們還是走遠些免得被牽連。
“救命，我知錯了，大俠饒命啊，我再也不敢了！”領頭人用被擠的只剩下一條縫的嘴巴嗚嗚咽咽地說。
耳光停止。
領頭人大喜，連忙表忠心。
“我今後定將洛大爺和洛大娘當成我親爹親娘，把青青當成我親妹妹一樣對待！誰與他們作對就是和我作對！”
左手又不由自主地舉起來。
領頭人連忙改口：“當祖宗！是當祖宗！我根本不配做他們的兒子！”
察覺到手不再被控制，領頭人松了一口氣，忙帶著小弟們屁滾尿流地跑走。
這洛家真是有點邪門，以後還是得少來！
大不了在於家那裏陽奉陰違一番，要不然自己的命不知道哪天就交代在洛家了！
“他們都走了！”洛青青有點高興地拍手。
卻見到自家爹娘神色並不見開心。
她剛想問爹娘為什麽不高興，便聽到自家院墻上傳來的聲音。
“今後若是他們再找麻煩，便點燃這道符咒。”那聲音無比喑啞，像是耄耋老人的聲音。
洛青青擡頭只看到一身白衣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白衣人。
不等洛父洛母回應，白衣人便飛身離開。
爹娘神色有些奇怪，洛青青好奇地撿起那枚符咒。
符咒上靈紋一閃，但轉瞬即逝，洛青青再去看，卻什麽都看不到了，好像剛才看到的一切只是自己眼花了。
白衣人來到一片懸崖腳下。
她揭開面紗，目光有些悲傷地看向不遠處。
那裏曾是一方秘境入口，現在卻只剩斷壁殘垣。
那裏是祈祝、司寒霜與宋星儀消失的地方。
“小師妹……”於芷薇低聲喃喃。
她現如今還不知道他們還是不是活著。
那日她醒來後便在府中其他人嘴裏聽到了那日的狀況。
宋星儀陷入昏迷，祈祝重傷生死未蔔。
可她不相信，不相信祈祝和宋星儀會死，他們一定還活著。
“等我，等我去尋你們。”於芷薇低聲說道。
此間事未了，她如今還不能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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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舉一動皆挑起劍氣如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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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好似一個不知疲倦的機器，任憑汗水灑落。
直到只憑劍氣便將頑石粉碎，於芷薇面上才劃過一個淺淺的微笑。
她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，將身子靠在海棠樹上，享受這片刻的安寧。
海棠依舊，人卻不同。
“薇薇，家主喚你。”一道聲音傳入耳中。
於芷薇面上的輕松消逝，轉而換之的是面無表情。
她淡淡地‘嗯’了一聲，便拿起劍準備離開。
擦肩而過的片刻，纖細的手腕被捉住。
於芷薇皺眉，面上露出厭惡的神情。
“放手！淩淵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？”
淩淵苦笑一聲：“薇薇，我知道之前是我騙了你，但現在那些事已成過往，一切都過去了，就不能當做無事發生嗎？”
“不能。”於芷薇譏諷一笑：“如你所言，那已是過去，過去之事無法更改，還請自重！”
“為什麽，為什麽你能原諒所有人就是不能原諒我，到底是為什麽。”淩淵神情隱忍。
於芷薇冷笑一聲揮劍而起。
輕羽劍劃過淩淵的臂膀，眼看著就要劃破血肉。
下一刻卻並非血肉橫飛的場景，於芷薇的手腕得以解脫。
“淩淵，我不希望再有下次，再有下次我會極力主張讓你滾出於家，那之後於家有你沒我，有我沒你。”於芷薇的表情很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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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芷薇憤怒過，絕食過，卻無濟於事，於家主不曾有片刻松口。
往日千依百順的人忽然變了個模樣，於芷薇很錯愕。
但於家主的面色依然冷的可怕。
既然留不住，便只能囚禁她。
他見到於芷薇面容灰白心如死灰的模樣。
她還是妥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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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漸漸回到了從前那般，依然將於家當做自小長大的家族，也不再拒絕交流。
整個人變得更加沈著，不再是從前那般天真活潑的樣子。
對此於家主表示很滿意，一場變故，讓於芷薇認清一切，不再像從前般天真幻想，是很值得的。
所有人都覺得於芷薇變得更好了，成了更穩重的人。
只有他覺得不一樣。
只有他想念那個天真爛漫的於芷薇，想念那個會跟在他身後的於芷薇，想念那個心直口快肆意瀟灑的於芷薇。
他獨自懷念著從前的於芷薇，懷念這她給自己毫不保留的歡喜。
於芷薇身上的變故，當真是好的嗎？淩淵第一次覺得茫然。
他總覺得於芷薇在心頭築上了一堵墻，將所有人隔離在外。
連他也不例外地被阻隔，他失去了她心中的位置。
他要怎麽做，才能挽回這一切？
從於家主的院子出來，於芷薇面上冷凝。
原諒？淩淵竟以為她原諒了所有人。
怎麽可能呢。
他怎麽會以為自己原諒了背叛與傷害。
她只恨自己自己蠢，早在於重出現的那一刻，她就應該意識到不對勁。
她早該意識到於家主的真實面目，意識到他的陽奉陰違。
這麽多年他暗地裏做的絕不止於重這一件事。
此前從未表露恐怕是因為還未觸及到他的核心利益。
一旦涉及到他心愛的兒子，他是寧願承擔風險，也不願讓於重委屈著的。
都怪她蠢，若是她早認清了於家主的真實面目，便不會被偷襲打暈帶回來，更不會留下師門其他人獨自奮戰。
想起那日之事，於芷薇神色一陣冰冷。
他竟不知道於家主何時投靠了招搖山，或許也並非投靠，不過是靠著出賣自己等人才換來的。
於芷薇一直知道自己運氣好，卻不願用惡意去揣度，所以才一直被蒙在鼓裏。
細細一想，於家如今的一切與自己隔不開。
如果沒有自己，於家怎會有如今的地位，可於家主卻以此來背刺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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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家，洛父洛母緊緊閉著門，門外是連綿不斷的敲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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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襄垣那丫頭早就不知道死在哪裏去了，不知死活地竟勾引少於大少爺，就該碎屍萬段！”
“青青！別說了。”洛母搖了搖頭。
有什麽用呢，這段時間的經歷告訴她不要與這些人多費口舌，這些人不過欺他們老弱病殘，哪裏會管傳言的真假。
說不定傳言同於家大少爺於重還脫不了幹系呢！
“可是阿娘，阿姐明明是於家認了的大少夫人，怎麽就突然改了口呢。”洛青青有一絲茫然。
此前一日於家忽然上門說阿姐是她們的大少夫人，於家大少爺為了侍奉爹娘還住到了他們家來。
一時間他們家成了村裏的香餑餑，無人不艷羨。
可有一天忽然就變了，於重遣人將阿爹阿娘狠狠打了一頓，說是報這段時日的磋磨之苦。
可那些分明是他自己要做的啊，爹娘甚至還勸阻他歇歇。
爹娘勸阻之時於重悶聲不吭，之後卻以此為借口痛打爹娘。
她哭著求他放過爹娘，不期然被一腳踢開。
爹娘為了給她診治變賣了家中資產，如今已家徒四壁。
可這些混混還是不願意放過自己和爹娘。
“青青，以後這事不要再提起。”洛父有些擔憂。
如果可以他只希望這事從來都沒發生過。
這事傳的越廣，或許他們一家受到的針對會更甚。
正如於家的優待一般，這場惡意的針對也來的猝不及防。
可這一切是用他女兒的命換來的。
村裏人艷羨他，可若能選擇，他寧願襄垣能一直安然活著。
或許從一開始他就不該因為家中無糧便答應了襄垣去於家，否則襄垣也不會成了一捧黃土，洛父雙眼隱隱閃著淚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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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父心中一驚，連忙將耳朵附在門上。
誰知下一刻，緊閉的大門被狠狠撞開，多經撞擊的大門在這樣的巨力下分崩離析。
“老不死的，這下看你們還怎麽躲！”為首之人獰笑。
“請高擡貴手吧大爺，家中實在是沒有銀子了，護衛錢能否遲些時日。”洛父求饒。
“想拖延？可以，那總得讓我們先收點利息吧。”那人冷笑一聲：“來啊，給我打，往死裏打！”
一枚石子落在他額上。
他不以為意，石子落在雙腕、□□，他開始憤怒。
“誰在暗處？給我出來！”
石子遍布他的全身，他開始求饒。
“哎呦大俠饒命，饒命啊！”
“老大！”
“大哥你怎麽了！”身後的小弟急的團團轉。
石子停下，領頭人的臉又猙獰起來：“誰敢在我面前裝神弄鬼！仔細你的小命！”
一聲冷笑聲傳來，下一刻，領頭之人的雙手開始不受驅使地打自己耳光。
一耳光下去，領頭人的半邊臉已經高高腫了起來。
又是一巴掌，他嘴角流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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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出片刻，他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。
一旁的小弟們驚疑不定，不約而同地離自己大哥遠了些。
這哪路神仙要幫這洛家三人！他們還是走遠些免得被牽連。
“救命，我知錯了，大俠饒命啊，我再也不敢了！”領頭人用被擠的只剩下一條縫的嘴巴嗚嗚咽咽地說。
耳光停止。
領頭人大喜，連忙表忠心。
“我今後定將洛大爺和洛大娘當成我親爹親娘，把青青當成我親妹妹一樣對待！誰與他們作對就是和我作對！”
左手又不由自主地舉起來。
領頭人連忙改口：“當祖宗！是當祖宗！我根本不配做他們的兒子！”
察覺到手不再被控制，領頭人松了一口氣，忙帶著小弟們屁滾尿流地跑走。
這洛家真是有點邪門，以後還是得少來！
大不了在於家那裏陽奉陰違一番，要不然自己的命不知道哪天就交代在洛家了！
“他們都走了！”洛青青有點高興地拍手。
卻見到自家爹娘神色並不見開心。
她剛想問爹娘為什麽不高興，便聽到自家院墻上傳來的聲音。
“今後若是他們再找麻煩，便點燃這道符咒。”那聲音無比喑啞，像是耄耋老人的聲音。
洛青青擡頭只看到一身白衣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白衣人。
不等洛父洛母回應，白衣人便飛身離開。
爹娘神色有些奇怪，洛青青好奇地撿起那枚符咒。
符咒上靈紋一閃，但轉瞬即逝，洛青青再去看，卻什麽都看不到了，好像剛才看到的一切只是自己眼花了。
白衣人來到一片懸崖腳下。
她揭開面紗，目光有些悲傷地看向不遠處。
那裏曾是一方秘境入口，現在卻只剩斷壁殘垣。
那裏是祈祝、司寒霜與宋星儀消失的地方。
“小師妹……”於芷薇低聲喃喃。
她現如今還不知道他們還是不是活著。
那日她醒來後便在府中其他人嘴裏聽到了那日的狀況。
宋星儀陷入昏迷，祈祝重傷生死未蔔。
可她不相信，不相信祈祝和宋星儀會死，他們一定還活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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